古代乳娘除了哺乳还能干什么？-新青年 NEW YOUTH

乳娘，指哺育并照顾别人的婴儿的喂奶女人，亦称“奶妈”。顾名思义，乳娘的主要职能乃系哺乳，可根据相关历史文献的记载，乳娘乃至被被古代勋贵专门纳取，以提供乳汁的妻妾们，却逐渐被赋予了另外的功用。封建社会发展至清朝时期，这种对于人乳的特殊痴迷，反倒让乳娘的哺乳之用成为了副业。

清代统治阶层鉴于前朝历代外戚专权、后宫擅权的惨痛教训，于后宫皇嗣抚养制定了一套毫无人性的乳娘抚养制度。皇嗣出生，不由后宫生母抚养，而是直接交到乳娘手上，且乳娘数量庞大，“一皇子乳媪四十人，保姆、乳母各八”。在乳娘抚养皇嗣期间，“惟与生母相见有定时，见亦不能多言”，来刻意疏远皇嗣和生母之间的母子感情，以达到所需政治目的。

除此之外，将皇嗣交于乳娘抚养，还是清廷后宫妃嫔用以尽快恢复身材体形，争得皇帝恩宠的无奈之举；同时，这种将皇嗣隔离抚养的规定，还能一定程度上减少因后宫妃嫔之间宫斗而带给皇嗣的无端伤害。统治阶层对于乳娘带有明显政治意图的需求，引得民间勋贵、富贵之家纷纷效仿，乃至形成社会风气。只不过，这种对于乳娘的需求更多的是来源于对乳汁的特殊痴迷，而非哺乳之用。

除哺乳以外，乳汁的特殊功效，很早便出现在正史记载中，只不过使用方式有些特殊。《史记·卷九十六· 张丞相列传》就记载了西汉初期“长寿丞相”张苍主动致仕以后，令人羡慕的晚年生活。晚年的张苍，“口中无齿”，就豢养“妻妾以百数为乳母”，专门提供乳汁，以供张苍食用。但凭着喝奶，张苍竟然“苍年百有余岁而卒”，足见乳汁之特殊功效。

缪希雍，一个17岁时仅凭查阅药书，就治愈了自己所患疟疾的用药猛人，一代医学大家。在其代表作《神农本草经疏》中，就曾经记载了乳汁的特殊药用价值：

乳属阴，其性凉而滋润，血虚有热，燥渴枯涸者宜之。补心血，充液，化气，生肌，安神，益智，长筋骨，利机关，壮胃养脾，聪耳明目。

缪希雍对于乳汁药用价值的描述，虽然有着过誉嫌疑，但可以肯定的是乳汁对于人体确实颇益处，而且在历史上用乳汁治愈罕见病症的事例也并不稀奇。行至清朝，除了哺乳之用，从统治阶层到富贵人家对于乳汁的特殊功效，更为认可。据史料记载，清朝皇嗣出生以后，“无论嫡庶，甫堕地，即有保姆持付乳媪手”，这些专门哺育皇嗣的乳娘们，还要承担皇嗣“调护、审卫养、时衣服、节饮食、候寝兴、防疾苦”等几乎涵盖皇嗣成长过程中所有的必要工作。

但根据《钦定大清会典事例》的记载，皇宫所需乳娘之多，远远超过皇嗣哺乳所需，这说明宫廷所需乳娘并非只是为新生皇嗣提供服务。有史料记载，为了追求养生，追求帝王的特殊性，清朝皇帝将民族传统饮用嫔——奶茶，予以了更新和升级，用人之乳汁调配奶茶，深得清代帝王喜欢。

要说对乳汁的功用发挥到极致状态，当属晚清政权的最高统治者——慈禧太后。晚清宫女荣儿所成《宫女往谈录》中，曾经描述了慈禧太后美容养颜、青春常驻的特殊办法：每日饮用新鲜的人奶，再用人奶作为护肤原料，以保持自己肌肤的光泽和润滑。甚至，为了更好地服务于慈禧太后，当时的太医院还专门为其研制了于乳汁为原料，用以保养肌肤的特殊秘方：以人乳调粉1.5克，可以驱风清热、润肤增白，具有清热解毒、爽滑肌肤之功。

在封建统治阶层的带领下，乳娘不再仅以哺乳作用出现，相反，在古人对于乳汁的药用价值、养颜价值乃至养生之效的疯狂追求下，这一群体的配置逐渐成为社会地位、高贵与否的代表。古代对于乳汁近乎疯狂的痴迷，反倒让乳娘之哺乳职能成为了副业，荒唐以至于斯！